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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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公眾人物戀愛, 謹慎又小心地瞞著所有人，遮遮掩掩恨不得抹掉戀愛痕跡；也有的人公眾人物戀愛，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狗糧大酬賓一樣不要錢的往外撒, 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談戀愛。
顯然方北就屬於後者。
這是在他倆公開後, 南瑜的切身感受。
他以前一直覺得，方北哥平時喜歡對他動手動腳是因為在外人看來都是兄弟情所以不需要多加掩飾, 但現在才明白, 原來從一開始方北就沒打算掩飾過，私下是什麽樣公開場合還是什麽樣。
不過這位哥也不是沒有分寸, 在鏡頭下面就算是親密接觸也只停留在拉拉小手摟摟肩膀什麽的, 連擁抱都很少。
但這些已經足夠被截圖再加上濾鏡調色後流傳開了。
僅僅過了一個比賽周，南瑜就發現自己微博漲了不少粉, 名字還一個比一個奇怪。
“我的cp世界最甜”“雙打野一生推”“雙打野生一堆”。
總之就是看上去有組織有紀律的很奇怪的名字。
後來南瑜悄悄戳進其中一個主頁，想看看她們到底是幹什麽的。
翻了沒幾下就被一條接一條的cp微博給驚到一秒鐘鎖屏手機。
過了沒一會兒又解開，緊張兮兮地繼續刷那位粉的首頁。
大部分都是圖博, 一部分是官方的照片一部分是飯拍，也有一些直播截圖。
之前還沒怎麽在意，現在被她們單獨拿出來做成合集，才知道原來平時他們倆之間的小動作有這麽多。
南瑜悄悄保存了幾張，沒註意有人靠近，坐到他身後，慵懶地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頭發還濕漉漉的冒著水汽, 方北拿毛巾在頭頂蹭了一下，問他，“嘛呢？看這麽入神。”
南瑜下意識把手機鎖屏，沒好意思給他看，心虛道，“沒、沒什麽，哥你快把頭發吹幹。”
方北懲罰性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後退開一些坐到凳子上去找吹風機，“可以啊金花兒，越來越不老實了。”
南瑜翻了個身，腳腕用力把被子勾過來，鉆進夏涼被裏趴著，辯駁道，“沒有，我很老實，我是老實人。”
老實人南瑜被方北用吹風機制裁了，暖風嗚嗚地吹在他身上，南瑜拉住被子把自己遮住，輕輕地踹了方北一腳，“熱。”
方北收回吹風機重新開始吹頭發，“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皮了。”
南瑜躲在被子裏甕聲甕氣地轉移話題，“哥，你是不是要過生日了？”
二十一歲的年輕人方北即將迎來他第二十二個生日，掐指一算，正好是下周主場比賽日的當天。
方北扒拉了兩下頭發，換了只手吹另一邊，聞言一笑，“怎麽，想好給我送什麽禮物了？”
南瑜從被子裏鉆出來，思索了一下。
上次他的生日，方北送了個德杯冠軍，那這次他又應該送些什麽？
南瑜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兩邊滾，薄薄的一層被子被他卷成了煎餅，淩亂的癱在床上，睡衣也蹭亂了，露出半邊鎖骨和肩膀在外面，方北泰然自若地用眼神吃著豆腐，沒提醒他。
“……”南瑜猛然坐起來，緊張又期待地看著方北，“……哥想要什麽？”
“你覺得我想要什麽？”方北把吹風機收進抽屜裏，拉著被子一角抖了抖，自己也躺到床上去，“送禮物還要問我，你這可沒有誠意啊Once大大。”
南瑜自暴自棄地湊上去親了他一下，討好道，“……我怕我送的東西哥不喜歡。”
送上門的金花兒沒有放過的道理，方北攬住南瑜又親了一會兒，調侃道，“想送什麽，說來聽聽？”
南瑜還真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他可能是受了CP粉微博的刺激，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剛剛腦子裏居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把金花兒打包送給北哥吧。”
……
南瑜心虛地縮了一下脖子，連連搖頭，“沒想好。”
方北假裝嘆氣，“男朋友不重視我怎麽辦，在線等。”
南瑜把額頭抵在他肩膀上，低聲解釋，“不是……因為我覺得，給哥送禮物的人會有很多，我不想跟他們一樣。”
他當然也想像當初方北那樣，說送一個夏季賽冠軍給他。
可聯賽冠軍這種事情是隨便說說的嗎？春季賽慘痛的教訓還擺在那兒，誰敢輕易誇下海口？
方北一笑，“你就算什麽都沒準備，在我這兒也是獨一無二的，知道嗎？”
方北又說了幾句什麽，南瑜的註意力卻已經跑偏了，敷衍地點著頭，一個想法在他心裏慢慢的成形。
“今年全球總決賽……在英國對吧？”
方北點頭，“對，怎麽忽然想起這個。”
南瑜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禮物一定能讓他高興，笑了一下，低聲道，“哥，今年一起去世界賽吧。”
“好。”方北笑了笑，沒在逼問，“睡吧，明天還要訓練。”
南瑜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鉆出被子關了燈，慢慢閉上眼，“晚安。”
洲際賽回來以後，CO狀態也一直在回暖，沒有再將賽季初的五連敗延續下去，兩個比賽周內共贏了四場，將排名從西部倒數第一提升到西部第五，離季後賽名額僅僅只差一步，並且由於接下來的常規賽一共還有十場，因此大多數CO粉絲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對季後賽重新充滿了希望。
方北的生日也被俱樂部提到了日程上。
明星選手的生日待遇自然不一樣，既要有排場，還要給粉絲見面慶生的機會，往年這個時候俱樂部都會安排獨立的生日會，但今年正巧趕上比賽日，所以生日會也順理成章的推到了賽後，就在比賽場館內慶生。
賽程正好過半，七月二十七號這天，CO主場迎戰東部的FUG，帶著生日Buff的方北狀態無敵，率領隊伍2:0完勝對手。
生日會開始時甚至還不到下午七點。
場館裏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抽了什麽風，單曲循環十幾年前的老歌“獅子座。”
整個場館內都回蕩著軟綿綿的“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獅子座~”
簡直是餘音不絕繞梁三日。
等這首歌放的大部分人都會唱了的時候，主持人終於請出了壽星。
方北推著一個分量足夠分給十幾名幸運觀眾的蛋糕走出來，就著主持人遞到嘴邊的話筒打招呼，“大家好，我是CO的打野Mix。”
臺下配合地響起掌聲和歡呼，“北哥生日快樂！”
主持人笑呵呵地接話，“看完這麽精彩的兩場比賽，大家都餓了吧？”
觀眾們：“餓——”
主持人：“那我們讓北哥切蛋糕好不好？”
觀眾：“不好——”
“……”主持人尷尬地笑了一聲，正在思考應該怎麽救場的時候，就聽見臺下有人起哄，“讓Once切蛋糕！”
“對！讓金花兒來切！”
主持人了然地笑笑，遞了另一個話筒給方北，“北哥，你看這個蛋糕應該怎麽切？觀眾們對Once的呼聲可是很高哦~”
“那就滿足一下他們的心願，”方北一笑，轉身看著後臺，低聲道，“坐後面玩手指頭那位南姓打野，麻煩出來幫我一下切蛋糕。”
導播很懂地把畫面切到休息室裏，被點名的南瑜正好在低頭掰手指，聞言一楞，窘迫地收起手，站了起來。
臺下傳來一片善意的哄笑聲。
沒一會兒南瑜就上來了，自然地走到方北身邊跟臺下觀眾打招呼，方北把切蛋糕的刀遞給南瑜，“你來。”
南瑜有點猶豫，“……我切不太好吧？今天哥過生日。”
“那就一起切。”方北把手放到南瑜的右手上，稍微一用力就帶著南瑜切了下去。
臺下響起哢嚓拍照和起哄的聲音，南瑜不自在的別開了臉，耳尖悄悄地紅了。
方北還在笑，又反過來切了幾刀，蛋糕逐漸變成均勻的小塊，方北松開南瑜的手，趁著主持人在一旁念幸運觀眾的名單的時候，湊近南瑜小聲耳語，“我的禮物呢？”
說完這句話方北就往旁邊走了一步，跟主持人一起參與進和觀眾的互動，南瑜楞了一下，想起自己準備的禮物。
雖然方北哥有說不管他送什麽都可以，但這份禮物實在是太特殊了。
他這麽一想，連心跳的頻率都加快了不少。
萬一被拒絕的話……
“接下來是觀眾提問環節，那麽請北哥和我們的南仔一起坐在沙發上等待提問好嗎？”主持人忽然開口，打斷了南瑜發散的思維，這麽一晃神的時間，他就被方北拉著一起坐到了舞臺中間。
“……”他明明是準備切完蛋糕就下去的。
南瑜嘆了口氣，只能盡力保持安靜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其實每年的提問環節都大同小異，無非就是圍繞著夢想目標興趣愛好這些話題，方北都快答出模板了，但今年……
方北拿著話筒轉了一圈，看著臺下那一張張八卦的臉，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會問些什麽。
事實證明方北還真挺了解他的粉，第一位看上去十分正直的小哥，一開口就問他，“北哥，我其實挺好奇你到底是什麽時候跟金花兒好上的？”
主持人忍笑。
方北偏頭看了一眼南瑜，笑道，“大約在冬季。”
第二位觀眾也不甘示弱：“北哥，都說女大三抱金磚，你這男大三也抱金磚嗎？”
方北笑答：“我抱金花兒。”
第三位觀眾：“北哥，我是你老粉了，比起八卦更看中成績，我就想問問你們隊內戀愛會影響成績嗎？”
“首先，我們最關心的也是成績。”方北說，“其次，能影響成績的只有選手狀態和版本更疊，我跟南瑜的事情不會影響我們的個人競技狀態，這是職業素養問題，更不會對版本產生影響，這麽說你能明白嗎？最後一點，那就是謝謝這位抱著孩子的大兄弟來到現場，幸虧了。”
十次提問機會，幾乎一大半都是圍繞方北和南瑜的戀情展開的，南瑜還有點驚訝，剛公開那會兒還有很多罵聲呢，沒想到這才三個周不到，粉絲們的態度就轉變的這麽快。
看來電子競技果然還是成績說話。
南瑜又走了一會兒神，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最後一個環節，現場大屏幕播放俱樂部特制的個人紀錄片，《Mix的一天》。
短短幾分鐘的紀錄片，將方北作為職業選手的一天呈現在了大家面前。
直到親眼看見，他們才知道原來職業選手的一天是這麽的枯燥。
吃早飯，訓練，吃午飯，訓練，吃晚飯，訓練，自由訓練，睡覺。
僅僅是看著便覺得乏味，真要這樣日覆一日的堅持，又有多少人能熬下來？
這或許也是職業選手和他們普通玩家的最大區別。
紀錄片已經放到了尾聲，場館難得地安靜了下來。
主持人早已經準備好暖場的話題，“其實在視頻最後還有一個小小的彩蛋。”
話音未落，屏幕忽然變黑，切到了一個很晃動的畫面，然後立刻變黑，似乎是攝像頭被擋住了。
“嘿，不是說待會兒再進來麽，他還在換衣服！”鏡頭裏傳來方北的聲音，隨後快速抖動了一下，再亮起來時已經到了宿舍門外，攝像頭對著緊閉的門停頓了一忽兒，慢慢轉向了旁邊的門牌上。
上面寫著兩個ID：Mix，Once
場館裏安靜一秒，然後爆發出哄笑。
南瑜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段不知道什麽時候拍的視頻，恨不得自己立刻從臺上消失。
半小時的生日會很快結束，回到基地又跟隊友們吃了一頓宵夜慶祝，還給家裏打了一通電話，方北這一個生日才算是過完了。
生日是過完了，不過嘛。
方北摸著下巴，靠在床上看著浴室的門，覺得這次生日不算完整。
他居然沒有收到自家小男朋友的禮物！
這簡直太不科學了，要說南瑜沒給他準備他還真不信，可到底是什麽能讓他藏到現在還不拿出來？
難道南瑜真準備玩兒點刺激的？
雖然按照賽程安排，接下來的四天裏沒有比賽……
方北瞇起眼睛，腦海裏出現了一些不怎麽和諧的畫面。
南瑜洗澡也是很快的，方北還沈浸在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幻想中的時候，南瑜就頂著一身水汽過來了，看見他還緊張地做了兩個深呼吸。
有貓膩。
方北雙手環臂，挑眉，“這麽緊張幹嘛？我還能吃了你？”
南瑜緊張到結巴，擡手捂住方北的眼睛，要求道，“哥……你、你閉上眼睛。”
見方北沒有動靜，又催促道，“閉上眼睛。”
方北這才慢悠悠地把眼睛閉上，支棱著耳朵聽他準備幹什麽。
大概過了有那麽幾十秒的時間，他聽見南瑜把什麽東西放在他面前，輕聲道，“哥，生日快樂。”
方北睜開眼，看見一行英文。
Marriage Visitor Visa.
南瑜緊張地捏著兩張申請表，顫聲問，“不知道哥你……願不願意填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Marriage Visitor Visa.
結婚訪問簽證。
猜猜金花兒準備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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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位哥也不是沒有分寸, 在鏡頭下面就算是親密接觸也只停留在拉拉小手摟摟肩膀什麽的, 連擁抱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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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瑜悄悄保存了幾張，沒註意有人靠近，坐到他身後，慵懶地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頭發還濕漉漉的冒著水汽, 方北拿毛巾在頭頂蹭了一下，問他，“嘛呢？看這麽入神。”
南瑜下意識把手機鎖屏，沒好意思給他看，心虛道，“沒、沒什麽，哥你快把頭發吹幹。”
方北懲罰性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後退開一些坐到凳子上去找吹風機，“可以啊金花兒，越來越不老實了。”
南瑜翻了個身，腳腕用力把被子勾過來，鉆進夏涼被裏趴著，辯駁道，“沒有，我很老實，我是老實人。”
老實人南瑜被方北用吹風機制裁了，暖風嗚嗚地吹在他身上，南瑜拉住被子把自己遮住，輕輕地踹了方北一腳，“熱。”
方北收回吹風機重新開始吹頭發，“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皮了。”
南瑜躲在被子裏甕聲甕氣地轉移話題，“哥，你是不是要過生日了？”
二十一歲的年輕人方北即將迎來他第二十二個生日，掐指一算，正好是下周主場比賽日的當天。
方北扒拉了兩下頭發，換了只手吹另一邊，聞言一笑，“怎麽，想好給我送什麽禮物了？”
南瑜從被子裏鉆出來，思索了一下。
上次他的生日，方北送了個德杯冠軍，那這次他又應該送些什麽？
南瑜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兩邊滾，薄薄的一層被子被他卷成了煎餅，淩亂的癱在床上，睡衣也蹭亂了，露出半邊鎖骨和肩膀在外面，方北泰然自若地用眼神吃著豆腐，沒提醒他。
“……”南瑜猛然坐起來，緊張又期待地看著方北，“……哥想要什麽？”
“你覺得我想要什麽？”方北把吹風機收進抽屜裏，拉著被子一角抖了抖，自己也躺到床上去，“送禮物還要問我，你這可沒有誠意啊Once大大。”
南瑜自暴自棄地湊上去親了他一下，討好道，“……我怕我送的東西哥不喜歡。”
送上門的金花兒沒有放過的道理，方北攬住南瑜又親了一會兒，調侃道，“想送什麽，說來聽聽？”
南瑜還真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他可能是受了CP粉微博的刺激，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剛剛腦子裏居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把金花兒打包送給北哥吧。”
……
南瑜心虛地縮了一下脖子，連連搖頭，“沒想好。”
方北假裝嘆氣，“男朋友不重視我怎麽辦，在線等。”
南瑜把額頭抵在他肩膀上，低聲解釋，“不是……因為我覺得，給哥送禮物的人會有很多，我不想跟他們一樣。”
他當然也想像當初方北那樣，說送一個夏季賽冠軍給他。
可聯賽冠軍這種事情是隨便說說的嗎？春季賽慘痛的教訓還擺在那兒，誰敢輕易誇下海口？
方北一笑，“你就算什麽都沒準備，在我這兒也是獨一無二的，知道嗎？”
方北又說了幾句什麽，南瑜的註意力卻已經跑偏了，敷衍地點著頭，一個想法在他心裏慢慢的成形。
“今年全球總決賽……在英國對吧？”
方北點頭，“對，怎麽忽然想起這個。”
南瑜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禮物一定能讓他高興，笑了一下，低聲道，“哥，今年一起去世界賽吧。”
“好。”方北笑了笑，沒在逼問，“睡吧，明天還要訓練。”
南瑜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鉆出被子關了燈，慢慢閉上眼，“晚安。”
洲際賽回來以後，CO狀態也一直在回暖，沒有再將賽季初的五連敗延續下去，兩個比賽周內共贏了四場，將排名從西部倒數第一提升到西部第五，離季後賽名額僅僅只差一步，並且由於接下來的常規賽一共還有十場，因此大多數CO粉絲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對季後賽重新充滿了希望。
方北的生日也被俱樂部提到了日程上。
明星選手的生日待遇自然不一樣，既要有排場，還要給粉絲見面慶生的機會，往年這個時候俱樂部都會安排獨立的生日會，但今年正巧趕上比賽日，所以生日會也順理成章的推到了賽後，就在比賽場館內慶生。
賽程正好過半，七月二十七號這天，CO主場迎戰東部的FUG，帶著生日Buff的方北狀態無敵，率領隊伍2:0完勝對手。
生日會開始時甚至還不到下午七點。
場館裏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抽了什麽風，單曲循環十幾年前的老歌“獅子座。”
整個場館內都回蕩著軟綿綿的“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獅子座~”
簡直是餘音不絕繞梁三日。
等這首歌放的大部分人都會唱了的時候，主持人終於請出了壽星。
方北推著一個分量足夠分給十幾名幸運觀眾的蛋糕走出來，就著主持人遞到嘴邊的話筒打招呼，“大家好，我是CO的打野Mix。”
臺下配合地響起掌聲和歡呼，“北哥生日快樂！”
主持人笑呵呵地接話，“看完這麽精彩的兩場比賽，大家都餓了吧？”
觀眾們：“餓——”
主持人：“那我們讓北哥切蛋糕好不好？”
觀眾：“不好——”
“……”主持人尷尬地笑了一聲，正在思考應該怎麽救場的時候，就聽見臺下有人起哄，“讓Once切蛋糕！”
“對！讓金花兒來切！”
主持人了然地笑笑，遞了另一個話筒給方北，“北哥，你看這個蛋糕應該怎麽切？觀眾們對Once的呼聲可是很高哦~”
“那就滿足一下他們的心願，”方北一笑，轉身看著後臺，低聲道，“坐後面玩手指頭那位南姓打野，麻煩出來幫我一下切蛋糕。”
導播很懂地把畫面切到休息室裏，被點名的南瑜正好在低頭掰手指，聞言一楞，窘迫地收起手，站了起來。
臺下傳來一片善意的哄笑聲。
沒一會兒南瑜就上來了，自然地走到方北身邊跟臺下觀眾打招呼，方北把切蛋糕的刀遞給南瑜，“你來。”
南瑜有點猶豫，“……我切不太好吧？今天哥過生日。”
“那就一起切。”方北把手放到南瑜的右手上，稍微一用力就帶著南瑜切了下去。
臺下響起哢嚓拍照和起哄的聲音，南瑜不自在的別開了臉，耳尖悄悄地紅了。
方北還在笑，又反過來切了幾刀，蛋糕逐漸變成均勻的小塊，方北松開南瑜的手，趁著主持人在一旁念幸運觀眾的名單的時候，湊近南瑜小聲耳語，“我的禮物呢？”
說完這句話方北就往旁邊走了一步，跟主持人一起參與進和觀眾的互動，南瑜楞了一下，想起自己準備的禮物。
雖然方北哥有說不管他送什麽都可以，但這份禮物實在是太特殊了。
他這麽一想，連心跳的頻率都加快了不少。
萬一被拒絕的話……
“接下來是觀眾提問環節，那麽請北哥和我們的南仔一起坐在沙發上等待提問好嗎？”主持人忽然開口，打斷了南瑜發散的思維，這麽一晃神的時間，他就被方北拉著一起坐到了舞臺中間。
“……”他明明是準備切完蛋糕就下去的。
南瑜嘆了口氣，只能盡力保持安靜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其實每年的提問環節都大同小異，無非就是圍繞著夢想目標興趣愛好這些話題，方北都快答出模板了，但今年……
方北拿著話筒轉了一圈，看著臺下那一張張八卦的臉，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會問些什麽。
事實證明方北還真挺了解他的粉，第一位看上去十分正直的小哥，一開口就問他，“北哥，我其實挺好奇你到底是什麽時候跟金花兒好上的？”
主持人忍笑。
方北偏頭看了一眼南瑜，笑道，“大約在冬季。”
第二位觀眾也不甘示弱：“北哥，都說女大三抱金磚，你這男大三也抱金磚嗎？”
方北笑答：“我抱金花兒。”
第三位觀眾：“北哥，我是你老粉了，比起八卦更看中成績，我就想問問你們隊內戀愛會影響成績嗎？”
“首先，我們最關心的也是成績。”方北說，“其次，能影響成績的只有選手狀態和版本更疊，我跟南瑜的事情不會影響我們的個人競技狀態，這是職業素養問題，更不會對版本產生影響，這麽說你能明白嗎？最後一點，那就是謝謝這位抱著孩子的大兄弟來到現場，幸虧了。”
十次提問機會，幾乎一大半都是圍繞方北和南瑜的戀情展開的，南瑜還有點驚訝，剛公開那會兒還有很多罵聲呢，沒想到這才三個周不到，粉絲們的態度就轉變的這麽快。
看來電子競技果然還是成績說話。
南瑜又走了一會兒神，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最後一個環節，現場大屏幕播放俱樂部特制的個人紀錄片，《Mix的一天》。
短短幾分鐘的紀錄片，將方北作為職業選手的一天呈現在了大家面前。
直到親眼看見，他們才知道原來職業選手的一天是這麽的枯燥。
吃早飯，訓練，吃午飯，訓練，吃晚飯，訓練，自由訓練，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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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屏幕忽然變黑，切到了一個很晃動的畫面，然後立刻變黑，似乎是攝像頭被擋住了。
“嘿，不是說待會兒再進來麽，他還在換衣服！”鏡頭裏傳來方北的聲音，隨後快速抖動了一下，再亮起來時已經到了宿舍門外，攝像頭對著緊閉的門停頓了一忽兒，慢慢轉向了旁邊的門牌上。
上面寫著兩個ID：Mix，Once
場館裏安靜一秒，然後爆發出哄笑。
南瑜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段不知道什麽時候拍的視頻，恨不得自己立刻從臺上消失。
半小時的生日會很快結束，回到基地又跟隊友們吃了一頓宵夜慶祝，還給家裏打了一通電話，方北這一個生日才算是過完了。
生日是過完了，不過嘛。
方北摸著下巴，靠在床上看著浴室的門，覺得這次生日不算完整。
他居然沒有收到自家小男朋友的禮物！
這簡直太不科學了，要說南瑜沒給他準備他還真不信，可到底是什麽能讓他藏到現在還不拿出來？
難道南瑜真準備玩兒點刺激的？
雖然按照賽程安排，接下來的四天裏沒有比賽……
方北瞇起眼睛，腦海裏出現了一些不怎麽和諧的畫面。
南瑜洗澡也是很快的，方北還沈浸在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幻想中的時候，南瑜就頂著一身水汽過來了，看見他還緊張地做了兩個深呼吸。
有貓膩。
方北雙手環臂，挑眉，“這麽緊張幹嘛？我還能吃了你？”
南瑜緊張到結巴，擡手捂住方北的眼睛，要求道，“哥……你、你閉上眼睛。”
見方北沒有動靜，又催促道，“閉上眼睛。”
方北這才慢悠悠地把眼睛閉上，支棱著耳朵聽他準備幹什麽。
大概過了有那麽幾十秒的時間，他聽見南瑜把什麽東西放在他面前，輕聲道，“哥，生日快樂。”
方北睜開眼，看見一行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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